以太洋流

漂泊信天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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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land/后花园:以太洋流

[KPL][eStar&QG]俄罗斯轮盘

*eStar&QGhappy

*我流战队拟人 有点病 避雷注意

——

1

QG第十五次打开微信的时候,estar还是没有联系他。现在是半夜,离estar航班取消又改签然后落地已经过去九个小时。

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却未见得有多沮丧。这在他们之间很平常,微信聊天记录从末端划到最开始,对话几乎都是由他开始。

但偶尔还是有一点期望。

成都入夜比上海晚,半夜十二点,街上还是十分热闹。他又确认了下JC发来的时间地点。十二点十分,公园广场第二个雕塑底下见。

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,以JC的性格,应该会踩点准时到。

天,吃夜宵这种纯放松的活动,怎么也要搞这么正式。QG腹诽着随便刷了下朋友圈,目光落在AG刚发的一条动态上。

AG朋友圈内容很简单,比赛例行公关、粉丝送的礼物、吃的——基本是小龙虾。这条属于最后一类。

油腻的木桌上是装着红亮红亮小龙虾的瓷盘。AG拍照水平欠佳,把周围的东西一块拍了进去。盘子旁有一双理直气壮抢食的筷子,应该是XQ。桌子腿后面的阴影里可以看见另一个人的双腿,腰带上别着一把银色手枪......

忽如其来的烦躁。QG猛地摁灭屏幕,用手捂住脸。

情绪崩溃不过两秒,放下手后,他又是那个一直挂着笑容的QG。

足够强大,不需要照顾、不需要安慰、只要一直笑着捧起冠军奖杯就好的QGhappy。


2

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金色的夜晚,4:0横扫战胜AG超玩会。白发马尾的男人还是那副表情,转身往外走去。他远远望见,压不住内心恶质的得意。

看,我战胜他了,你最肯定的对手。

战胜劲敌,捧起奖杯,那片金色的海洋为自己而跃动。是无论何时想起,都会感动的场景。

当一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他和工作人员一起出场馆。运营的人说,要一起去喝个酒庆祝。

上海的酒吧很多,他们几个人挤在面包车上,不一会儿就拐到了一条酒吧街。打头的人四周张望,指着一家酒吧嚷嚷说这家我来过鸡尾酒调得很正,于是其他人说,好啊就这家吧。

当时他似乎什么都没在想,或许想些什么会更好些,这样巨大的失落感不会如海浪般将他淹没,让这个本应开开心心喝酒的夜晚化为了另一个层面上的历久弥新。

晚上十点,还没有到酒吧最热闹的时候,店里只有两个顾客在。也正因为只有两个人在,他一眼看出了他们是谁。

estar和AG坐在吧台上背对着他。AG显见很低落,低着头完全没注意进来的人。estar回过头来,QG在他注意到自己前冲出了酒吧。

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只是本能地要逃跑。有同事追上来,喊的当然不是他真名,他不用担心他们发现。

不知跑了多久,他在街角停下,发消息给同事说,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,改天回请赔罪。

这个借口有多蹩脚他自己也不想多思量,他只觉得难过。胸口沉闷又疼痛,他闭上眼,任由灯箱五彩的光在视网膜上留下烙印。

失败者固然需要安慰,难道胜利者就不值得一句“恭喜”吗?

他执拗地把自己带入这个思路里,将自己与estar的关系和estar与AG的关系拉到一个平面上,却屡屡碰壁。

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讲究先来后到,AG和estar认识的时间比他早近乎一年。这一年里发生的交集,是他如何也无法弥补的差距。

道理他都明白,只是难免会灰心。

“哟,来得挺早。”JC招呼他,旁边跟着RNGM,礼貌地道了句“前辈好”。

JC没和他说RNGM要来,但他或多或少猜到这支豪强下属新队不会错过成都这次社交机会。

新人嘛,总要竭尽全力和前辈们搞好关系。夜风吹过,他眯了眯眼睛。

程序化的社交,以致是否真心都不再重要。想和谁交好,却一概被当作客套,再多话语都是无效。

末了,连称呼都没法从“前辈”改叫名字。


3

RNGM说有家店很不错,可以去那里吃。QG本以为以他的背景,会去什么人均上百的地方,但RNGM带他们在小路里弯弯绕绕,最后到了一家大排档门口。

RNGM注意到他略带讶异的目光:“我们俱乐部刚建立的时候第一次到成都打比赛就在这里吃的庆功宴,没想到还开着。”

他点点头,为自己的标签化印象感到尴尬。通过道听途说为一个新战队定性,以此为一切基准来和他交流,是傲慢而愚蠢的错误。

在这方面他不是始作俑者。当他还被称为“新生战队”的时候,就有不少老战队犯过先入为主的错误。

那位也不例外。

“喂喂,你要吃什么?”JC叩击桌面引起他注意,“别发呆啦。”

他才回过神来,瞥了一眼菜单:“和你一样吧——啊,再要一瓶啤酒。”

“你能喝酒?”JC怀疑地在酒水一栏又打了个勾。

他没怎么喝过,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。就着辛辣小食把一瓶酒灌下肚,结完帐出门已有一点头晕。

“QG,你没事吧?”JC皱着眉看他,“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”

“没事,我住的地方离你宾馆挺远的,不麻烦了。”他摆摆手,往相反方向走去。

循着记忆走了一段才发觉自己或许是迷路了。成都小巷曲折交错,第一次来的自己怎么就这么有自信能凭感觉走出去?

离和JC他们分别不过五分钟,现在电话过去他们一定能回来接自己。但QG混沌的潜意识里不想这么做,绕过电话簿上的最近通话,点开一个半个月没联系过的号码。

“喂,前辈,我好像迷路了能来找我下吗?......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呀微信发定位吧......麻烦您了!”

estar也许不那么喜欢自己,但责任心会让他不得不管他。QG挂掉电话,低低笑了一声,说不清是得意还是落寞。

有时他觉得自己像个赌徒,一次次把自己送到estar的银色手枪下,猜测这一次的弹夹里会不会有子弹,一步步越界。

4

半个小时后,estar出现在巷口,远远叫他。

他挪动脚步往巷口走去,难免还是有些不稳——看来自己酒量真的很小。

estar看出不对,走过来皱着眉头问:“你喝酒了?喝了多少?”

“一瓶。”他想了下又加上一句,“一瓶啤酒。”

“真菜。”estar哼了一声,“走得了吗?要不要我扶你?——喂!”

estar试图扶他,他却推开他的手臂,整个人倒在他身上。estar踉跄几步,靠在墙上。

他埋在estar肩头,轻飘飘地想着这好像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,又想着这不会是最后一次,estar要多久才会反应过来推开他。

一,二,三。

冰冷枪管抵上后背,他抬头,嘴角带着戏谑的笑看着estar冷下一张脸对着他。

“让开,不然——”

他猛地握住estar那只拿了枪的手,向天空开枪。

弹夹转动,除了他们的呼吸声外没有其他声音。

“今天也没有子弹啊。”QG笑着退开,打量estar的表情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estar尚处于戒备状态,双手交叉在胸前与他隔开一米距离。

说什么?说我能不能改叫你的名字,说我能不能像AG一样和你一起吃夜宵,说你能不能不再把我当作一段陈年往事的残余,就当我是一个面相熟悉的新人?

这些他都说不出口啊。也许现在的这种关系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友好,也许他该庆幸estar对他比对其他新战队已多了不止一分的关注。

于是他摇摇头,又恢复了那副能应付一切社交场合的笑容,说,前辈,您送我到车站就好,之后的路我认识。

estar沉默着点了下头,把银色手枪收回腰际,往前走去。

他慢慢踱步,看着枪身在月光清辉下一点一点闪着光,像是碎在地上的玻璃,是怎么也抹不掉的狼藉。

那就随它去吧。

estar站在巷口回头等他。他小跑两步跟上,不再思考手枪与人际关系的话题。


end


“前辈,看着我啊。”

断断续续写完,挺丧的,大概(我构想中)QG难过的点就在这篇里了。

你看我得到了很多,奖杯和戒指,荣耀和名声,但我也有求之不得的东西呀。

不然红玫瑰里那句歌词怎么会脍炙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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